01
高磊众驱车,黑夜白天的赶路,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没想到司美怡一直等在警局外面,看到高磊众下了车,冲上来问他:“磊众,你没有抓到泰伟对不对,对不对!”
高磊众一身灰土,满眼血丝,头沉得几乎抬不起来,可司美怡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在担心黄泰伟。
高磊众摇摇头,意思是不想说话,接着,黄泰伟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地下了车。
高磊众是警局出了名的神射手,那一枪打在黄泰伟的左小腿上,黄泰伟便跑不掉了。
“泰伟!”
司美怡扑过来,抱住黄泰伟放声大哭。
押送黄泰伟的警员为难地看着高磊众,高磊众站到黄泰伟的身边,看着司美怡:“只给你们一分钟说话。”
司美怡不理高磊众,看着黄泰伟说:“泰伟,我不相信你会做坏事,当年不相信,现在也不相信,告诉我,我要怎么帮你?”
黄泰伟笑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仿佛他现在根本不狼狈:“美怡,别担心,我没事,不过,这一别可能要很久见不到了,过来抱抱吧。”
他当着高磊众的面儿第一次要求抱抱司美怡,司美怡含泪投进他的怀里,双手圈住他。
黄泰伟两只手被拷着不能动弹,所以轻轻地在司美怡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高磊众别过脸去,眼睛要冒出火来。
审讯室里,高磊众和黄泰伟面对面,王局等人在审讯室外面看着。
高磊众眼睛血红:“黄泰伟,经过我们的调查,当初你说里面什么也没有的有夹层的文件袋里,有着那家公司与海外洗钱有关的重要犯罪证据,可是你却偷偷拿了它,并且瞒着我们,那里面到底装着什么,现在这东西在哪儿,说!”
本来王局长让高磊众去休息,他亲自来审问,可高磊众非要亲自审讯黄泰伟,谁劝都不好使。
黄泰伟不说话,高磊众又开口说道:“黄泰伟,你别以为保持沉默我们四十八小时后就必须放了你,我们查到了那家公司的监控录像,里面清楚地显示,你撕开了文件袋的夹层,取出了一样东西,看了看就揣自己兜里了。”
黄泰伟“扑哧”一声笑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你说我揣兜里就揣兜里了啊?我说我什么也没拿,你们不信,那我还交待什么?”
黄泰伟进到审讯室之前被全身搜身,确实是什么也没有,高磊众气得恨不能揍黄泰伟一拳。
王局见高磊众拿黄泰伟一点办法也没有,叹口气,看来两个人太熟悉,又交织着三个人的爱恨情愁,高磊众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黄泰伟也根本不怕他。
王局亲自走进审讯室,今天他穿着带了警衔的警服,不像那天去搜查证据时,穿着便装。
“磊众,你太累了,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吧。”
“局长,我没事,我就不信,他能顽抗到底。”
听到高磊众喊“局长”,黄泰伟这才懒洋洋地朝高磊众这边看过来,看到进来的中年男人穿着制服,他自然认得警衔,这是位一级警监。
突然,黄泰伟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王局,脸色大变,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双手不停地颤抖,带得坐着的椅子都直摇晃。
“黄泰伟,你怎么了?”
高磊众惊讶地问道。
黄泰伟摇摇头,眼神中含着一丝惊恐,高磊众注意到,他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完全不受控制,不得不放到桌子上。
高磊众紧紧盯着黄泰伟的那双手,似乎明白了什么。
02
那天的审讯没有进行下去,黄泰伟突然身体失控,全身抽搐,医院,医生说可能跟他小腿上的伤口有关,伤口感染了,需要消炎治疗。
“磊众,这个黄泰伟有什么疾病史吗?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古怪?”
“王局,黄泰伟身体一直很好,没听说他有什么病啊。”
王局问高磊众,高磊众如实答道。王局沉思了一会儿,摆摆手:“先这样吧,我们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也得先让他治病才行。”
高磊众点点头:“那我回家休息两天,王局,我太累了。”
连续的开夜车,高磊众几乎没合眼,王局点点头:“黄泰伟这案子交给我,你好好休息吧。”
医院住单间病房,门口有两个警员在把守。
夜里,有人走近黄泰伟的病房,朝守卫的两个警员说了几句什么,两位警员离开了,这个人进入病房,轻轻地把门插上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病床前,从兜里掏出了样东西,寒光一闪,竟然是一把匕首。
“你!”
躺在床上的黄泰伟没睡,他刚喊了一声,嘴就被捂上了。
来人的手法非常娴熟,捂住黄泰伟的嘴,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趴下来在黄泰伟的耳边小声说:“说,那个账本在哪,今晚你不说,我就杀了你,你要是说了,拿到账本以后,我不但保你平安,还会给你一笔钱。你想清楚了就点点头,我松开手,咱们做个交易,你要是敢喊,我会一刀杀了你。
相信我,我的刀,肯定比你的嗓子要快。”
黄泰伟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费劲地点了点头。
来人轻轻地把手松开,但手仍然没有离开黄泰伟的嘴边,手上的刀子也一直架在黄泰伟的脖子上。
黄泰伟知道,只要他想喊,来的这个人,确实会在一瞬间杀了他。
“王局,你要是杀了我,你也完了,不是吗?”
黄泰伟冷冷地说道。
那个男人见黄泰伟认出了他,竟然笑了。
“黄泰伟,你当初被警校开除真是可惜,你是个当警察的好料子,既然都是明白人,咱俩打开天窗说亮话,账本给我,我明天就放了你,给你二百万。”
来的这个男人,竟然是高磊众的顶头上司王局长。
“行吧,成交,当初看到那个小本子我也不知道是账本,就觉得可能能多讹点钱,现在目的达到了,何乐而不为?”
“账本放在哪儿?”
“街心花园第三排梧桐树下,你使劲挖,里面有个盒子,装的就是。”
“黄泰伟,你要是敢耍我,你知道什么下场,我会让你在牢里坐一辈子。”
“王局,我怎么敢耍你呢?我只图钱,有钱什么都不是问题。”
王局听完黄泰伟的话阴恻恻地一笑,忽然把刀拿下来,往黄泰伟的手中一塞,黄泰伟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王局又把刀拿了回去,然后一边高声喊着:“快来人哪!罪犯袭警!”
一边握着刀就朝黄泰伟的要害部位捅过来。
黄泰伟忍着腿上的疼痛一抖身滚到地上,他此前做好了被人灭口的准备,当王局没有遮面进来时,他以为王局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灭口,没想到这个王局心思太缜密了,套出黄泰伟的话来,就栽赃他袭警,现在匕首上有了黄泰伟的指纹,这样就算王局杀了黄泰伟,也只是自我防卫而已。
幸亏黄泰伟机灵,躲过一劫后回手打掉了王局手上的刀,两个人撕打在一起。
03
外面一阵骚动,急匆匆的脚步声纷至沓来,病房的门被撞开,灯亮了,高磊众带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他的旁边,站着司美怡和秋尘。
病房里,黄泰伟腿部受了伤,打不过王局,还是被他用刀制住了。
“王局,我带了人来,这个黄泰伟太不老实了,又多了一条罪状。”
高磊众说着,就朝王局和黄泰伟走过去。
“等等,别动!”
王局老奸巨猾,看着高磊众和他身边的两个女生,还有高磊众身后的十几名警察,敏感地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想了想,忽然哈哈大笑:“磊众,你不是演戏的料,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不想再装下去了。给我找一辆车,一张今晚最早一班飞往美国的机票,机场的绿色通道,这三个要求如果达不到,我活不成,你这发小的命,也要陪上。”
“泰伟!”
司美怡看着伤痕累累的黄泰伟,心痛地尖叫起来,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秋尘也哭了,高磊众看着身边的两个女孩,为了黄泰伟痛不欲生,他的心,也痛得无法呼吸。
“王局,黄泰伟腿上有伤,你带着他走不远,再说了,我一个年轻有为的警官,命可比黄泰伟那个小混混值钱多了,我跟他换,给你当人质。”
说着,高磊众扔掉手中的枪,一步一步地朝王局走过去。
司美怡捂住了嘴巴,愣了一下才伸手去抓高磊众的手。
可是,他走得太快,她并没有抓住他。
王局要的车子备好了,他推开黄泰伟,用刀胁迫着高磊众跟着他上了车。
高磊众木然地被王局推着,直到上车前,医院门口。
秋尘扶着黄泰伟,司美怡则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却只是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高磊众努力朝看着他的人们挤出一个笑容,从容地坐进了车里。
如果注定要有人赴一场凶险,那么,他是警察,他责无旁贷。
如果发生了意外,那么,能让她以这种方式一辈子记住他,他愿意。
04
黄泰伟、高磊众和司美怡的家乡在大山里,尽管闭塞,却山清水秀,登高处,离天上的云朵很近。
高磊众如今是这个不大的小山村里的名人,因为他用上大学时的奖学金,打工的工钱,毕业三年里的省吃俭用,攒了十万块钱,给家里盖了一幢二层小楼。
这小楼前种满了粉色的玫瑰,花香四溢。
“小时候最想考出去,当警察,可是当了警察之后,又特别想逃开那些阴暗与罪恶,回到这里,心会很静。”
“没想到,你每个月都会回来,我奶奶说,你经常帮她干活。”
“我们的父母和我们都离开大山了,回来帮老人家们干点农活,心里舒坦。”
“磊众,自小到大,我总欺负你,做游戏时,我当警察,你当小偷,进了警校,我年级第一,你默默无闻,我出了事以后,你劝我找校领导好好谈谈,我年轻气盛,不允许任何人再提这件事,一怒离开了警校。你苦口婆心,我破罐子破摔,咱俩最终决裂,我看见你穿警服就来气,我从来没有服气过你。
可是今天,磊众,我要由衷地说一声,你是一个好警察,你比我强。”
“泰伟,别谦虚了,我认识了秋尘以后才知道,你无意中知道秋尘是个已故警察的女儿,被人陷害了沦落到红灯区,你每天去找她,就是怕别人再玷污她。
你在讨债公司到处要账,大多是帮那些被骗的老人和妇女要账,你虽然不是警察,可你的心里,一直住着正义。
那天在警局,你用摩尔斯电码告诉我,王局是坏人,让我去找美怡,说证据在她那,还说如果美怡不相信你,去红灯区找秋尘。
我将信将疑,推说自己太累了要休息,然后先去找美怡,可美怡果然不相信我,没办法我去找秋尘,我说是你让我找她的,她就带我去找美怡,美怡就把那个账本给我了。
我在路上一边开着车准备送她俩回去,医院守卫的警察打电话,我担心王局对你不利,结果同事说王局刚刚进病房看着你,换他俩去吃饭了,我知道要坏,王局行动了,医院。
可是,我还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泰伟,你从头给我讲讲。”
黄泰伟于是将事情的过程从头讲给高磊众听。
那天在讨债公司,黄泰伟在文件夹里找到一个小本本之后,凭着以前上警校的敏感,他觉得这个东西很重要,就悄悄地揣了起来。
后来王局和高磊众就带人来了,应该是当时这个洗钱诈骗公司走得匆忙,这个重要的证据给落下了,王局前来补救,想找到它销毁,可是高磊众偏偏跟了来,还和黄泰伟吵了起来。
王局回头发现是黄泰伟拿了账本,他知道高磊众跟黄泰伟是情敌,便告诉高磊众,黄泰伟拿走了重要证据,怀疑黄泰伟也参与了洗钱。
高磊众就把黄泰伟抓了回去,王局想自己审黄泰伟,偏偏高磊众抢着审讯,他急得没办法,就半道进了审讯室。
正是他的出现,令黄泰伟豁然开朗,账本上的字母缩写“GLZ”,根本不是指高磊众,而是代表着“橄榄枝”,因为字母后来还有三朵小花。
一枚银色橄榄枝、缀钉三枚四角星花,这是一级警监的警衔标志,所以,王局才是参与洗黑钱跟诈骗的黑警。
黄泰伟当时急得不行,他忽然想起上大学时,经常和高磊众玩摩尔斯电码的游戏,两个人对这个都很感兴趣,所以借着惊吓过度,他故意装着双手颤抖,好在兄弟连心,高磊众收到了他的讯息。
秋尘的父亲因病去世,曾经是一名优秀的警察,秋尘为了给父亲治病,欠了高利贷,还不起钱,只能来卖身,黄泰伟无意中知道了她的故事,便成了她的第一个客人,保住了秋尘的清白。
他本来没想和秋尘有肌肤之亲,可秋尘总哭,说他嫌弃她,久而久之,两个寂寞的人就有了亲热的举动。
秋尘知道自己的妈妈桑跟一个黑警有染,那天无意中听到妈妈桑在电话里埋怨说等了黑警这么久也不来,把黄泰伟抓起来才高枕无忧,秋尘就赶紧通知了黄泰伟,并且告诉他警察也不全可信,叫他赶紧跑。
黄泰伟听说自己被黑警盯上也很紧张,告诉秋尘如果他回不来,第一个去找她的人可信。只是当时他们都不知道,这个黑警就是王局。
而那天在警局外,黄泰伟故意和司美怡抱抱,顺手把账本给了她,亲她的时候偷偷告诉她,把东西藏好,除了一个叫秋尘的女人,别人都不要信。
当时黄泰伟以为高磊众是黑警,仓促间只能这么来保护账本,作为救出自己,揭开黑警的证据。
黄泰伟和高磊众并肩坐在草地上,远处,司美怡正开心地摘着粉红色的玫瑰花。
没想到事隔多年,他们俩,一个混黑社会,一个当警察,却联手破获了本市涉案金额最大的洗黑钱诈骗案,并抓到了有史以来本地警察里警衔最高的黑警。
王局在机场被狙击手一枪击毙,贪得无厌,必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看着司美怡美丽的倩影,高磊众忽然问黄泰伟:“当年,你是为了救美怡才砍伤人的吧,虽然她不肯说,但是我猜到了。”
黄泰伟笑笑:“几个小流氓总缠着美怡,所以我就出手了,重了些。”
“如果是我,我也许出手会更重,美怡前天才告诉我,其实她是先打给我,想告诉我有人骚扰她,她知道你爱冲动,结果那天我在洗澡,你接起了电话,追问她之后就去了。
其实,你是替我出手了。所以你才不让她讲,是吗?”
“行了,婆婆妈妈的,不爱提这事儿,就是不愿意你们啰里啰唆的。”
黄泰伟那吊儿郎当的劲儿又上来了,说着站起身,朝司美怡走去。
司美怡抱着一大捧粉色玫瑰,看着黄泰伟笑得特别甜。
高磊众心里有点难受,又很开心。
没了女朋友,可兄弟还在,不是吗?
05
婚纱店里,高磊众看着黄泰伟和司美怡在试婚妙,郎才女貌,很般配。
尤其司美怡,穿上白色的婚妙,美得不成样子。
“哎!高磊众,你别总发呆,你的伴郎礼服试过了吗?”
高磊众收回目光,尴尬地笑笑:“我马上去试,这阵子太忙了,你突然叫我来当伴郎,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最近在忙一个大案子,高磊众有两个月没跟黄泰伟和司美怡联系了,没想到再接到他们的消息,是黄泰伟打电话来,说要结婚了,让他当伴郎。
高磊众在试衣间里深呼吸了几个来回,才试着不让难过禁锢住他的表情,他真的很想笑,很想洒脱地恭喜他们,可他做不到。
出了试衣间,有人夸他:“穿伴郎装很帅啊磊众。”
回头一看,是司美怡。
“美怡,恭……恭喜你们。”
高磊众低下头,怕自己的表情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你们?”
司美怡反问。
“你和泰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要结婚了,祝福你们百年好合。”
高磊众像背台词一般地说着。
司美怡半天没说话,高磊众再抬起头,忽然发现司美怡泪流满面。
“高磊众你这个大笨蛋,黄泰伟已经决定去参加律师资格考试了,他开始了新生活,秋尘也答应了他的求婚。
我今天只不过是替秋尘来试婚妙而已,秋尘去还妈妈桑的钱了,以后她也自由了。
可是你高磊众,你就那么盼望我嫁给黄泰伟吗?我说过了,只要他开始新的生活,我就不欠他的了,我就可以开始我的感情了,可是你,你是木头人吗!
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当人质被车带走时,我的心都碎了,我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我恨自己没有抓住你的手,医院门口哭得昏死过去,我这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司美怡边哭边说,还想控诉什么,高磊众冲上去抱住她,狠狠地吻她。
他们的泪水交织在一起,高磊众边哭边想大声告诉全世界,从今以后,他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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