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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人在冰城之童年渴望十八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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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期)八户塘相依的进镇公路与正街北端直角的交汇处,一副半剃头挑子的师徒正忙着,只是徒弟换了。我向老师傅摆摆手,他没看见。

我们走上青石板路,来到县文化馆门前,只见舅爷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迎面跑来,抱起家公牵着的秋芳,一同走出正街南端的江坝,来到八家公茶馆斜对面与武穴码头平行的饭馆。

“武尔,这个饭馆的原址是‘凌江楼’,位于商通三省六县‘吴头楚尾’长江边的回水弯处,可浓缩广济的水泊千年码头历史。”舅爷总是满足我的好奇。我抬头望了望前方的二层楼,没有发现什么特别。舅爷边走边讲边指点着……

我们武穴街是随江而变的小城。说起她,不得不提起这座临江而消失已久的“凌江楼”。

据史记载:“凌江楼”建于清乾隆五十五年,古称乌石矶码头,位于今二码头,坐北朝南,面向长江。正面是一座弧顶拱门,形如城门。拱门上方建一座飞檐古楼,名曰“凌江楼”。楼下石基临江面,呈半圆弧凸形,基根至水,立柱结构,飞檐、跷脊,平拱、回廊,前列右雕护栏,两旁箭垛排列规整,三开间规模。

“凌江楼”地段是长江边的制高点,地势高出一般位置,地形突出江岸线,属硬质地形。长江枯水时期,站在楼下观城门雄伟气派,数十条石台阶穿城门下延,上接街面,下临江水,上行下阶十分便利,是船泊行人卸货上下船及街民取水的平台。到了夜晚,“凌江楼”上大红灯笼高挂,远处观看江岸上似一座灯塔。据说江上行船数十里外可瞭望“凌江楼”的红灯笼,可用以目测江面的航向距离。

“凌江楼”于年,日本侵略武穴时,毁于日本的炮火之下。从有关资料查看到“凌江楼”在解放初时期,基拱门上留存有石板铺砌的平台,宽数方丈,靠江一面残存有部分精致的石雕护栏。人站在平台上依栏隔江而望,远看青山葱翠对面的将军山,俯看江面帆影点点,耳听惊涛拍岸,眺望轮船进港,靠泊起航,迎亲送友,是街民纳凉观景的一处好胜地。

传说“凌江楼”,犹如凤凰昂首凌视长江。正街闸口左右两分,东官坝,西官坝,形如凤凰双翅伸展。城北刘家巷和西港航道蜿蜒伸展,其形状似凤尾飘逸,整个地形呈展翅飞翔姿势,好一幅丹凤朝阳的美景。正如一位老先生所言:凤鸣九宵,江滩古景,没有比“凌江楼”历史更深厚。

我用满脑子都是“凤鸣九宵,江滩古景”的感觉,审视正对进门大厅上方的黑底牌匾,四个苍劲的“竹轩畅享”烫金大字。

“舅爷,这字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吗?”舅爷诡秘地看着我。我认真地点着头。

“好,我们上楼进饭堂看看,一说就明白了。”

二楼的饭堂上方,挂着的汽灯把整个屋里照得如同白昼。所有的竹器家俱在灯光下,泛着明亮的光。舅爷摸着六方形竹桌、牡丹花靠背的竹椅、竹器丝垫沙发、茶几、镶有腊梅、桃花的竹架八扇折叠大屏风,指着痰盂说:“痰盂都是竹制的不漏水。这些与陈列在北京人民大会堂湖北厅的是一模一样的,均出自我们广济‘竹艺之圣’章水泉之手。”

我听得目瞪口呆盯着舅爷。舅爷看了看睁着水灵灵大眼睛的秋芳。妈妈抱着睡着的筱青,一边用手指点着一边说:

章水泉是广济手艺人中的一个神话。传说他家的蚊帐都是篾丝编的,家里的茶壶、茶杯、尿壶都篾编的,绝对不漏水。还传说老人很保守,连劈篾都是半夜的时候,不让人看到。他可以把一根竹子,从中一破再破上几刀就成了篾片。篾片又分层次剖开,篾青、篾黄可以剖到薄如纸,细如丝。

他出生于年,自幼随父学习竹艺,在百味巷南端江坝外开办一家“章太和”的竹器店。集明代传统竹器艺术之大成,把制作木器家俱工艺运用到竹器工艺制作上,将削出的竹片、竹丝放在沸水里和盐水里煎煮过后,晾干,做出来的工艺品清秀黄亮,经久耐用。他的竹器雕刻,造型新颖,巧夺天工,具有不散架、不变形、不发裂、无破损、无虫蛀,精致美观,经久耐用的特点。所制作的竹器、竹编、竹雕等竹器家俱和工艺品共二百多个品种。

年,他制作的雕花小竹椅被民国政府选中,漂洋过海送到美国为庆祝巴拿马运河开通。在旧金山举办的巴拿马太平洋展览会,俗称万国博览会获一等奖。然而,当时的中国正处于黑暗时期,像章水泉这样为国争光的名匠,生活依然贫困潦倒。所幸的是新中国成立后,周恩来总理了解到章水泉的情况,对他关怀备至,使得这位杰出的民间艺人扬眉吐气,大显身手。在省人民政府的亲切关怀下,奉调武汉任市工艺美术联社副主任。

此后他不遗余力,广传技艺,大胆创新,使其竹器工艺臻于完美。他亲手制作的多角八方桌,四周以小竹牙拼成的“万字格”、“古老钱”,给人以玲珑剔透、虚实相间之感。所编兰草、蝴蝶等花式栩栩如生,深受中外名家赞赏。

章水泉于年病逝后,其生平事迹及其工艺品,先后由《人民日报》、《人民画报》、《大公报》、苏联《真理报》等大型报刊作过详细介绍,其制作程序由中央新闻制片厂摄入《巧夺天工》电影纪录片。

“武尔,听懂了吗?”我摇摇头。

“‘竹轩畅享’中的‘轩’字,是指优雅宽敞房子,这里是比喻在竹艺圣殿里品尝享用美食佳肴。”

我对舅爷的引申解释不服:“光有竹子,没有好吃的畅享么事啊?”

“你真是个傻伢儿。”妈妈说完大人都笑了,笑声把妈妈怀里的筱青吓哭了。

“不愧为广济三把刀之一,世界级篾刀大王。”家公停顿一下,“看来,八家公选择这广济最好的饭馆,很有些名堂的!”

“这里的菜品更有名堂,真是可以、可以的。”

“么事可以、可以的?”舅爷的话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饭堂门口,身材高挑面目清秀,穿着中山装的青年人打断。(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余定武,笔名:愚悟,男,中共*员,年出生于湖北省广济县梅川镇,年哈尔滨市教师进修学院(本科)中文系毕业。童年在县城武穴镇由外婆照顾,武穴镇第二小学校上学到三年级。年随母北上哈尔滨市定居,先后任搬运工、理发员、语文教员、*政办公室副主任兼秘书等职;年考入政府机关,任中共哈尔滨市道里区委组织部干事、副科级组织员,哈尔滨市太平区委组织部办公室主任、组织员办主任,哈尔滨市太平区纪律检查委员会(监察局)常委、执法监察室主任,哈尔滨市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哈尔滨市安全委员会办公室,危险化学品管理处副处长、调研员、监察室负责人,哈尔滨市工程建设领域突出问题专项治理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三组组长,黑龙江省委、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安全生产巡视组三处处长。年11月,在哈尔滨市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退休。现为黑龙江省作家协会散文创作委员会会员,黑龙江省地方文学研究会会员,哈尔滨市*史研究会会员,哈尔滨市延安精神研究会会员,黑龙江省湖北商会*委委员、组宣教育工作部部长。在各级媒体上,发表过小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等作品;主笔参与编撰哈尔滨市南岗区《红旗满族乡志》、《幸福乡民主村史》;“组工调研文章”连续6年、“*员电教片解说词”连续8年,在中共哈尔滨市委组织部获奖;曾被评为中共哈尔滨市委组织部《*建月谈》优秀通讯员,中共哈尔滨市委机关报《哈尔滨日报》优秀通讯员。退休后,立志撰写一部自传体长篇纪实小说,给后人和社会留下一些记忆。

图:来自网络

编辑:泽润生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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